LachinaZhang

我们都在向着荆棘前进,然而一定不可以丧失支撑着我们的精神世界。

我们都是向着荆棘丛飞去的鸟儿

2020年了。《荆棘鸟》一书是多少年以前买的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这本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翻译本还是14年7月第11次印刷的。期间拿起了不知多少次放下就有多少次,倒不是说只读了零星几个字,而是成篇成篇地读,只剩下几十页,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坚持下去。昨天晚上睡不着偶然看到,熬夜读了几页,今早起床开始读,终于完成了拜读。被各种情感围绕着总觉的要写些什么才能纾解莫名的情绪。

虽然多年间断重拾,然而对于故事的情节却记忆很深,因为它带有着太多痛苦。无论如何在广袤的气候干燥的大陆上生活的这群人,已经是德罗海达的一部分了。他们坚毅、勤劳的性格,自负骄傲而又像中国人一样的不善于表达的天性,是那片土地、那个时代所赋予他们的。

梅吉与拉尔夫。

这样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并列地放在一起是我的私心。没有谁对谁错,因为他们都是自己所处时代和处境的唯一的有思想有行动能力的成年人。或许有人会说梅吉无法选择一个比自己长18岁的成年人的诱惑,但那种对于美好的追求难道不是世界上所有人的初心吗?他们之间的情愫是像流水一样清澈而弯曲的,只是沿路的泥石、隔壁上的沙子让这种感情无法始终保持。没有假设,因为假设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童话故事,而童话故事不过是成年人为了隐蔽世界上的残酷所构想出的天马行空,只是最后拉尔夫躺在梅吉的怀里,我想,应该是平静地又幸福地离开吧,虽然这种离去是因懊悔和自身的厌恶而导致的。

德罗海达一家

这是一个家庭,也是一段历史。梅吉说过,等到所有人都离去了,德罗海达又将开始新的篇章,那些所谓的过去和记忆可能只有在某位历史学家在研究这片土地时被偶尔地提及,我们都在这样的循环中,往事不再,面对的只有未来,这是成长的痛苦。帕迪,德罗海达的能力者;弗兰克,理想主义者;菲奥娜,冷静的窥视者;梅吉,被爱与生活磨平棱角的人……然而这样片面的描述是无法领略到他们每一个人的实情,也是对他们的侮辱。

我们一辈子会失去很多,惋惜很多,痛苦很多,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任何人的过去或者对别人的痛苦嗤之以鼻。帕迪、斯图、戴恩的意外身亡、拉尔夫和梅吉的分离与不可能在一起的苦楚还有菲、梅吉、朱丝婷、雷纳(雷恩)、所有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所经历的无奈、痛苦都是无法避免的。

我对于这本书的节点记忆似乎局限于死亡:帕迪、斯图、戴恩还有离别:拉尔夫、梅吉、弗兰克,那种一想起就会感到无法镇定、心脏有淡淡的撕裂感,对于离开我生命的姥姥、姥爷以及所有离别也是这样(瞧我又屈服于眼泪了),重要的记忆总是来源于痛苦与遗憾。但也会慢慢好去。

鸟儿唱着歌,唱着唱着直到生命的尽头,被荆棘丛穿透的那一刹那是不会感到痛苦的,因为它知道,早就知道了,在被穿透以后,它会慢慢回味着痛苦,留着热血死去。

这是德罗海达上的人们,也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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